翠绿的叶片还带着井水的凉意，叶脉在阳光下透出纤细的金线。

夏斐学着萧未影的动作折叠叶片，却总在最后一步漏米。“这也太难了。”

第三次失败时，萧未影突然从背后环上来，潮湿的掌心覆住他手背。

"这里要折角。"低沉的气音震得夏斐耳膜发麻，萧未影的下巴搁在他肩头，呼吸间带着雄黄酒的辛香。

他的教学堪称模范，如果忽略那根偷偷勾住夏斐小指的尾指的话。两人合力包的粽子格外，系绳时萧未影的鼻尖擦过夏斐耳垂，麻绳在修长指间绕出漂亮的蝴蝶结。

正午的阳光穿过纱帘，在餐桌布上投下菱形的光斑。萧未影拆开粽叶的动作像在拆礼物，蒸汽腾起的瞬间，夏斐看见他睫毛上凝起细小的水珠。

蜜枣粽被推到面前，萧未影用瓷勺挖去尖顶最甜的部分，金红的枣泥裹着糯米拉出晶莹的丝。

"尝尝。"勺子抵到唇边时，夏斐发现萧未影的袖口卷到手肘，小臂内侧有道新鲜的烫伤。

他含住勺子的同时握住对方手腕，舌尖卷走甜糯的米粒后，轻轻舔过那道红痕。萧未影的呼吸明显滞了一拍，瓷勺在指间发出细微的颤音。

餐桌下，夏斐的脚背贴上萧未影的小腿，感受到牛仔裤粗糙的布料下绷紧的肌肉。

雄黄酒在玻璃杯里晃出细碎的光，冰块己经化得只剩薄片。萧未影突然起身说去拿醋，回来时却带着医药箱，沉默地给夏斐手腕上被粽叶割出的细痕贴创可贴。

他低头时后颈的棘突清晰可见，夏斐数着那里渗出的汗珠，首到萧未影突然抬头，撞上他未来得及收回的视线。

午后暴雨来得猝不及防。夏斐在沙发上看萧未影收拾餐桌，湿热的空气让T恤黏在后背，勾勒出肩胛骨的锋利轮廓。

萧未影的手心比暴雨前的空气更烫，拇指按在夏斐踝骨突出的部位画圈。

雨点砸在阳台遮雨棚上的声响越来越密，水汽裹着艾草香从纱窗缝隙渗进来。

夏斐挣了一下没挣脱，反而被拽着脚踝拖到沙发边缘。

萧未影俯身时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住他，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锁骨凹陷处，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
"别动。"萧未影的声音比暴雨还闷，他单手解开夏斐衣领最上端的纽扣，指尖在颈动脉处停留片刻，突然将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去——是枚被雨水洗得发亮的银质吊坠，正面刻着细小的龙舟纹样。

夏斐摸到吊坠背面凹凸的刻痕，借着闪电的光看清是两人姓氏的缩写，字母交界处嵌着粒朱砂。

雷声滚过天际时，萧未影的吻落在吊坠上方半寸。夏斐揪住他衣领想把人拽下来，却只扯松了领口，露出锁骨下方淡去的牙印。

萧未影撑在他上方的手臂暴起青筋，喉结上的咬痕比昨夜更鲜明了，在昏暗室内泛着暧昧的粉。

雨势渐小时，夏斐发现自己被挪到了萧未影腿上。

对方正用毛巾给他擦头发，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。电视里放着龙舟赛重播，解说员激昂的嗓音混着窗外渐弱的雨声。

夏斐后脑勺贴着萧未影胸口，能清晰听见胸腔里急促的律动，与他自己的心跳逐渐同频。

黄昏来得突然，最后一缕阳光穿过雨云，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转瞬即逝的金线。萧未影突然收紧手指，指甲在夏斐虎口处留下半月形的白痕。

厨房传来定时器刺耳的蜂鸣，蒸锅里的艾草馒头熟了，香气驱散了雨水的腥气。

夏斐跟着萧未影去关火，看见他后颈的发茬被汗水浸得发亮。蒸汽扑面而来的瞬间，萧未影转身把他按在冰箱门上，吻却落在耳后三寸的位置，克制得像个错觉。

夏斐去抓他腰间布料时摸到满手汗，才发现萧未影的T恤后背己经湿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