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未影的指腹还停留在夏斐的脊椎第三节，那里有个小小的凹陷，像是专为他的手指而生的容器。

夏斐能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入骨髓，比任何语言都更具穿透力。

"疼？"萧未影的声音贴着耳廓滑进来，带着威士忌残留的醇厚。

夏斐摇头，发丝在枕套上摩擦出细微的声响。他盯着天花板上那道被腕表反射的光斑，它正随着萧未影的动作微微颤动，像只不安分的萤火虫。

"撒谎。"萧未影的犬齿轻轻叼住他耳垂，金属表带蹭过大腿内侧敏感的皮肤。

夏斐下意识去看自己的右手，发现它正死死攥着床单，指节泛白。萧未影低笑出声，鼻息喷在他颈侧，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窗外霓虹变换颜色，将两人的轮廓染成紫色，又渐渐褪成暗红。

床头柜上的手机再次震动，屏幕亮起又熄灭。夏斐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过去，萧未影却用虎口卡住他的下巴扳回来。

"第三次了。"萧未影的拇指按在他下唇，力道刚好让他无法忽视，"今晚你特别不专心。"

夏斐想辩解，却被突然挤进腿间的膝盖打断呼吸。萧未影的衬衫领口大敞，那枚银色领带夹在昏暗光线中泛着冷光。

"在想什么？"萧未影的提问带着危险的意味，指尖顺着他的肋骨下滑。

夏斐急促地吸了口气，突然翻身压住对方。

这个动作让萧未影挑了挑眉，金属表带在挣扎中刮过夏斐的腰侧，留下一道浅红的痕迹。

"报复心真重。"萧未影评价道。

萧未影的唇却追了上来，将他的哽咽吞吃入腹。

皮带扣撞到床头柜的声响惊醒了恍惚中的夏斐。他低头，发现萧未影正用那种惯常的、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他。

这让他想起上周在宠物店橱窗前，萧未影盯着那只布偶猫看了足足十分钟，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。

"你抖什么？"萧未影突然问，语气里带着促狭。

夏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膝盖正在不受控制地轻颤。他张口想反驳，却被萧未影一个挺腰的动作撞散了思绪。后脑即将撞上床头板的瞬间，萧未影的手掌及时垫了上来，指尖插进他的发丝。

夏斐望着萧未影近在咫尺的脸，琥珀色的眼眸中似有漩涡，将他卷入无尽的情绪深海。他原本紊乱的心跳，在萧未影掌心的温度里，渐渐有了节奏。

“你……”夏斐刚吐出一个字，就被萧未影用手指轻轻抵住嘴唇。萧未影微微眯眼，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，“别说话，让我看看你。” 那目光像是能穿透夏斐的皮囊，首抵灵魂深处。

萧未影慢慢松开夏斐被领带束缚的手腕，轻柔地揉着那有些泛红的肌肤，动作小心翼翼，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
夏斐的手不自觉地微微蜷起，又在萧未影温柔的下缓缓舒展。

“之前的事，”萧未影打破沉默，声音低沉而喑哑，“我从未怪过你。”

夏斐闻言，眼神一震，那些被刻意掩埋的记忆碎片，在这一刻又纷纷扬扬地飘回脑海。

萧未影却没给他反应的时间，继续说道：“以后，别逃了，嗯？”

说着，他将夏斐轻轻搂入怀中，像拥住了全世界。窗外的霓虹仍在闪烁，可此刻屋内的温度，足以抵御世间所有的寒凉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