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:漠北风雪 邪祭坛前的抉择

玄机天瞳 程岩 4970 字 2025-07-01 14:10

北风卷着鹅毛大雪,将林玄的狐裘吹得猎猎作响。他握紧缰绳,望着前方绵延起伏的沙丘在雪中若隐若现。柳如烟裹着熊皮斗篷,蜷缩在马车里咳嗽不止,苍白的脸上泛着诡异的青紫色——那是邪毒深入血脉的征兆。

"林公子,前面就是黑水潭了。"赶车的马帮向导压低声音,"三年前三十辆货队在此失踪,连车辙印都没留下......"

话音未落,马车突然剧烈颠簸。林玄定睛一看,原本平坦的雪原上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裂缝,裂缝中渗出暗红色液体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。柳如烟的咳嗽声突然加剧,一口黑血喷在车窗上。

"快退!"林玄大喊着施展御风术,将马车向后推去。但裂缝蔓延的速度远超想象,眨眼间己将他们团团围住。向导发出惊恐的嚎叫,整个人突然被一股无形力量扯出车厢,消失在裂缝中。

林玄咬破指尖,在掌心画出血符:"如烟,抓紧我!"他将血符拍在马车上,车身立刻被金色光罩笼罩。裂缝中的暗红色液体碰到光罩,发出刺耳的滋滋声。柳如烟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香囊,放在光罩薄弱处,艾草与朱砂的香气暂时压制了腐臭味。

"这是......幽冥教的血祭阵法。"林玄皱眉道。他忽然想起《混沌风水经》中记载的"黄泉裂隙",这种阵法需要以万人活祭为引,想不到幽冥教竟丧心病狂到在漠北草原布置如此规模的邪阵。

就在光罩即将崩溃时,远处传来悠扬的马头琴音。林玄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身着白色皮袍的老者骑着骆驼而来,驼峰上挂着装满草药的皮囊。老者随手抛出几枚骨制护身符,裂隙竟缓缓闭合。

"多谢前辈相救!"林玄下马行礼。老者打量他们片刻,目光落在柳如烟身上:"女娃子中了幽冥教的'三阴蚀骨咒',再拖延三日必死无疑。"

林玄心中一凛:"前辈可知如何破解?"

老者从皮囊中取出一枚黑色药丸:"此药可压制七日,但真正的解法在不周山巅的'玄冥殿'。"他忽然盯着林玄腰间玉佩,"你这玉佩......可是从沪城码头得到的?"

林玄点头,老者长叹一声:"二十年前,老衲的弟子也拿着半块这样的玉佩去了不周山......"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信笺,"这是他最后的遗物,或许对你有用。"

夜幕降临时,林玄在篝火旁展开信笺。柳如烟靠在他肩头,听着呼啸的风声,感受着他逐渐紧绷的身体。信中记载着玄冥殿的位置,以及开启方法,但最后一句用血写着:

【混沌之气不可控,切勿相信殿中之人】

"林公子,我们......还要继续吗?"柳如烟轻声问道。

林玄握紧她的手:"如烟,你怕吗?"

"不怕。"她将头埋进他颈窝,"只要和你在一起。"

三日后,不周山巍峨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。这座传说中支撑天地的神山,此刻却被黑色云雾笼罩,山顶的玄冥殿若隐若现。林玄扶着柳如烟下马,发现山脚布满了白骨,每具白骨的额头上都刻着六芒星印记。

"小心!"柳如烟突然指向天空。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,无数蝙蝠状的黑影从云中俯冲而下。林玄挥动桃木剑,剑气所过之处黑影纷纷坠落,但更多的黑影又涌了上来。

"用这个!"柳如烟艰难地取出香囊,将艾草撒向空中。浓烈的药香中,黑影发出 screeg 声,纷纷避开。林玄趁机拉着她冲向山腹的洞穴,那是信中记载的通往玄冥殿的密道。

洞穴内寒气刺骨,石壁上凝结着冰晶。林玄开启阴阳眼,发现这些冰晶竟是由无数怨灵凝结而成。深处传来潺潺流水声,在静谧的洞穴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
"等等。"柳如烟突然停下脚步,"你听,这水声......好像有人在哭泣。"

林玄屏息细听,果然在流水声中夹杂着微弱的抽泣。他顺着声音望去,发现冰壁中封印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。女子面容姣好,双目紧闭,周身散发着柔和的蓝光。

"这是......玄冥殿的守护者?"林玄想起信中提到的"殿中之人"。他试着用桃木剑敲击冰壁,冰晶突然剧烈震动,女子缓缓睁开眼睛。

"你终于来了......"女子的声音空灵悠远,"带着混沌之气的人。"

林玄警惕地后退半步:"你是谁?"

女子轻笑一声,冰壁突然碎裂。她赤足踏在碎冰上,每一步都留下淡蓝色的莲花印记:"我是玄冥殿的守墓人,也是你要找的答案。"她忽然指向柳如烟,"但若想救她,你必须做出抉择。"

林玄握紧柳如烟的手:"什么抉择?"

守墓人从袖中取出一个水晶瓶,里面装着金色的液体:"这是混沌之气的本源。用它救她,你将失去所有风水相术的能力;但若不救......"她看向柳如烟,"她会在子时魂飞魄散。"

洞穴外,风雪骤然加剧。林玄望着怀中的柳如烟,她苍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的微笑:"林公子,别犹豫......"

子时的钟声在洞穴中回荡。林玄颤抖着打开水晶瓶,金色液体缓缓流入柳如烟口中。与此同时,他感到体内的灵力如潮水般退去,阴阳眼也随之闭合。

"林玄......"柳如烟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清亮,"你的眼睛......"

林玄笑着摇头:"只要你没事就好。"

守墓人忽然鼓掌:"好一对痴男怨女。"她转身走向洞穴深处,"跟我来,玄冥殿的秘密该揭晓了......"

就在此时,洞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无数黑衣人闯入洞穴,为首的正是在沪城码头见过的黑袍人——他胸口的致命伤竟己痊愈!

"林玄,混沌之气我收下了!"黑袍人狞笑着抛出黑色锁链,"至于你们......就永远留在这里吧!"

林玄本能地想施展法术,却发现体内空荡荡的。他握紧断剑,将柳如烟护在身后。守墓人冷笑一声,指尖亮起蓝光,黑袍人竟在蓝光中化为齑粉。

"现在,跟我去见真正的幕后黑手吧。"守墓人走向洞穴深处的青铜门,门上刻着的六芒星图案与幽冥教徽章如出一辙。

柳如烟握紧林玄的手,在他耳边轻声道:"无论发生什么,我们都在一起。"

林玄点头,牵着她的手踏入玄冥殿。殿内雾气弥漫,一座巨大的青铜祭坛悬浮在空中,祭坛上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文。守墓人忽然转身,眼中泛起诡异的红光:"欢迎来到幽冥教的起源之地......"

林玄心中警铃大作,却为时己晚。祭坛突然发出刺目红光,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,意识逐渐模糊。昏迷前,他看到柳如烟被红光吞噬,而守墓人正对着祭坛跪拜,口中念念有词:"混沌既开,幽冥现世......"
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