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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晶吊灯在宴会厅穹顶折射出璀璨星河,陆光抬手整理着纯金袖扣,余光却始终锁着身后三步之遥的身影。黑色西装完美勾勒出程小时精瘦腰线,领带结随着吞咽动作轻轻滑动,在锁骨投下晃动的阴影。
“程小时,”他停下脚步,看着对方条件反射地挺首脊背,“跟紧些。”
侍者端着香槟塔经过时,他故意让过半步。年轻女孩果然像嗅到花蜜的蝴蝶翩然而至,甜腻香水味混着娇笑声扑面而来。程小时绷紧的下颌线在余光里绷成利刃,他忽然觉得这无聊的应酬有了趣味。
“合作案细节我会让秘书整理好发给您。”他三言两语打发走搭讪者,转身时衬衫下摆擦过程小时紧绷的手臂肌肉。玻璃杯沿凝着水珠的香槟被递到保镖面前,又在对方蹙眉时换成橙汁。指尖相触的刹那,他分明看见程小时喉结重重滚动。
觥筹交错间,合作商举着红酒凑过来时,程小时己经退到长桌旁戳蛋糕。陆光盯着他鼓动的腮帮,突然想起昨夜这人在自己身下时也是这般孩子气的表情。银叉戳进奶油玫瑰的瞬间,有个穿露背礼服的女孩坐到了程小时身边。
“这位是?”他扣住程小时肩膀的力道让骨节发出轻响。女孩脖颈后的鸢尾花纹身在吊灯下泛着幽蓝,像某种危险的信号。当瞥见程小时背在身后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添加好友的界面时,领带突然勒得他呼吸困难。
加长轿车后座弥漫着雪松香薰的味道。陆光松开两颗衬衫纽扣,看着程小时蜷在真皮座椅另一端的模样像只淋雨的猫。雨刮器在车窗上划出扇形水痕,他忽然伸手扯住对方领带:“你以为自己能逃到哪去?”
指纹锁发出轻响的瞬间,程小时被他按在玄关的威尼斯镜面上。冰凉镜面贴着发烫的后背,身前却是滚烫的吐息。陆光用犬齿细细碾着对方耳垂,满意地感受到掌下腰肢的颤抖:“保镖守则第一条是什么?”
程小时仰头时撞碎了镜中倒影,破碎的镜面将两人交叠的身影割裂成无数片。陆光抚过他颈侧跳动的脉搏,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——浑身是血的青年撞进他车前灯范围时,也是这样脆弱的颤动。
“当时你说要拿命还我。”指尖探进衬衫下摆,沿着腹肌线条游走,“现在我要你拿别的来还。”
雕花立柱在月光下投下栅栏似的阴影,程小时被抵在欧式西柱床上时,听见陆光解皮带扣的轻响比任何威胁都可怕。天鹅绒帷幔拂过后背的触感让他想起初见时对方戴的那双皮手套,也是这样优雅而危险地掠过他带血的额头。
“少爷…”
“嘘。”银边眼镜被随意丢在地毯上,陆光咬开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时含糊低笑,“现在叫这个会不会太迟了?”
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,程小时在晃动的雨帘里看见镜中自己泛红的眼尾。陆光掐着他腰窝的指节突然收紧,疼痛与同时炸开的刹那,他听见对方在耳边呢喃:“明天去订制新的项圈吧,刻我的名字。”
雨声渐密,盖住了床头鎏金座钟的走针声。当程小时在晨曦中睁开眼时,发现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条缀着蓝宝石的银链,另一端正缠在陆光枕边的手腕上。男人沉睡的侧脸沐浴在晨光中,睫毛在眼下投出羽毛状的阴影,全然不见昨夜偏执的模样。
他轻轻转动腕链,宝石相撞的轻响却立刻惊醒了浅眠者。陆光闭着眼将他捞进怀里,鼻尖蹭过后颈咬痕时发出餍足的叹息:“早啊,我的…”
未说完的话语被程小时翻身堵在唇间。晨光穿过纱帘,将两道交缠的身影镀上淡金色轮廓。银链在晃动中发出细碎声响,像是某种隐秘的誓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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