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也感受到了相当程度上的治愈。

“真听话...嘿嘿，柠儿，我觉得我多少能够理解你养猫的乐趣所在了，这猫你养了多少年了来着？”

“到今年的话...十二年了，我是小学一年级的时候，把它从仓库里抱出来的。”

“那还真是...都养的跟家人一样了吧？”

“嗯，小花就是家人，很珍贵。”

可以理解...养宠物，就是越养越熟，直到和家人一般。

啊...对了。

羽杨有个一直想问的问题，每次都忘记或者没机会问。

现在，恰是时候。

他看看怀里这听话的猫，又看看床上注视着自己，完全不想移开目光的柠儿。

问题，也就自然而然问出来了。

“话说这只猫...你上一世到这时候也经常和它一起出现，为啥到大学以后，就没见过它了？一直养在家里？还是没时间，托女仆照顾它了？”

这个问题，柠儿听到后，神情凝滞了一下。

但因为她本来就波动不大的表情，这神情的变化并不是太明显。

稍微等了一会...

她毫无情绪波动地，告知羽杨，这问题的答案。

“因为，到大学以后，小花很快就生病，死掉了。”

“......”

...诶？





24.不是放弃的时候


脑子里嗡嗡回响，就跟一口闷钟在心里摆动但就是得不到敲响。

——羽杨只觉得怀里的猫，顿时变得有千斤重。

“喵？”

小花听不懂刚才柠儿的话是什么意思，只是摇头晃脑，困惑于两人突然的沉默。

羽杨微颤着手臂...把小花放回床面，它就很懂事地，大摇大摆缩回柠儿身旁依偎。

欧阳柠就像是刚才什么也没说一样，若无其事，与平时无异，梳理小花的毛发，依旧是看不出什么表情。

但越是如此...羽杨就越是觉得揪心。

他还是忍不住发问了。

“大学...大几的时候？”

“大二。”

“也就是两年后吗...”

羽杨看着现在还健康活泼的小花，皱眉道：“可是为什么，它是因为什么才...病倒的呢？”

“器官异常水肿，现在还没有显现出来...但两年后，就会迅速发作，并很快发展到无可救药的程度，短短几天之内...小花就死掉了。”

“一年后...一年后...！啊，那为什么不现在就找兽医给它治疗呢！只要是病，早治疗就早一分生机不是吗！”

羽杨第一反应，是觉得自己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行的方案。

但是下一秒，他就意识到了。

——如果可以的话，柠儿会想不到吗？

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，可欧阳柠，从来不会在显而易见的问题上思虑不周。

果然，欧阳柠脸色没有任何听到希望的惊喜，只是平静摇头，重新抚摸起缩成一团准备睡觉休息的小花。

“羽杨哥哥，有些事情你是不了解的...从重生回这个时间线的第一天起，我就一天没停的，出高价召集全国各地的兽医，希望能够尽早发现小花病症的原因。”

“我本来觉得...机会挺大的，唐绮凰也给了我很多资金，她帮我托人在全国范围里寻医问药，事实上，也找到了不少有名，技艺精湛的兽医。”

说到这，欧阳柠转头，淡淡地看向窗外掠过的飞鸟。

眼中终于是浮现出一抹无可奈何的忧伤。

“但是...所有兽医，每次都只会用相同的几个词汇回答...无可奈何，无药可救，难寻病症，这是我这个月听到的，最多的几个词。”

羽杨心里凉了一大截：“怎么会这样...难寻病症是什么意思，我们明明知道它两年后就会病死，难道现在一点迹象都没有？”

欧阳柠转头回来。

她异色瞳里浩瀚的知识量在闪烁，但唯独对此，茫然至极。

“羽杨哥哥...命数，从来不是我的研究范围，但是有些时候，人不得不对命数低头。啊...这不是不相信科学的意思，只是我知道...有些病症，的确是基因里注定的，会在特定的时间发作，会在特定的时间消亡...这本也是科学的一部分。”

明明是在说着她最喜欢最相信最愿意去研究的科学。

这此时柠儿的言语中，竟是如此无力又不想面对。

可羽杨不想就此放弃，他咬了咬牙，争论道。

“即便现在查不出来，两年后必定发作，会不会发作我们先保留情况，但就算是注定的事，在病症出现的第一时间，我们立刻联系兽医治疗的话，也有可...”

“没可能的...羽杨哥哥。”

“！”

“这些...都已经用上一世的实践，验证过了，都是徒劳...”

她左臂揽住小花，根本就是在阐述她早就认定的事实一般。

“上一世...我一直都在小花身边，它表现出不适的第一天，我就拜托唐绮凰去联系全市顶尖的兽医会诊。那两天...小花经历了很痛苦的事情，打针，输液，断水断粮，最后兽医说必须动刀子了，可是在动刀子之前的那天晚上...它死掉了，死的很痛苦，是在我怀里死掉的。”

嘶...

羽杨内心深处，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。

他完全不知道...上一世还是这么一件事。

那时候大家都高中毕业了，在不同的大学，羽杨的确...没有知晓一切的机会。

但是...

“当时...为什么不告诉我呢...柠儿，你口口声声说，想更多依赖我，但是你...没有告诉我。”

这句话，没有责备柠儿的意思。

反而是...羽杨的自嘲与自责。

他难以想象，柠儿当时有多么痛苦，又是何等坚强的意志，才在短时间内又若无其事地恢复到平常的生活轨迹。

但是这一切的压力...应该都积攒于她的心底，从来也没有得到释然。

只是一直在硬抗一切罢了。

欧阳柠抚摸小花的动作一停，抬起头，对羽杨苦笑道。

“正是因为依赖...才不能说的呀，小花是我的家人...它的死去，不应该由我造成一个伤害的连锁，再伤害到更多的人，因为我觉得...我自己能扛得住。羽杨哥哥，你不这么觉得吗？”

“我...！”

——我不这么觉得。

心底是这样想的，但话到嘴边，羽杨却很难把它说出来。

伤害的连锁...不应该形成吗？

羽杨，没资格否认这一点。

因为，他自己就是如此，心里有事永远自己抗，从来也不想让身边的女孩们忧心。

可以说，柠儿很大程度上，就是在以羽杨为榜样。

但是这...是不对的啊...

羽杨攥紧双拳，刘海低垂，遮住了上半眼帘。

“那...现在是怎么打算的，继续找兽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