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依旧深沉，街道上的路灯依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程小时的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，带着一丝调皮和轻松。陆光却依旧低着头，手紧紧攥着程小时的衣袖，仿佛生怕他真的会消失一样。

“你真是……”陆光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带着一丝无奈和释然，“吓死我了。”

程小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语气轻松：“怎么，你还真信了？我这么健康，怎么可能得那种病？”

陆光抬起头，眼神复杂地看着他，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：“你刚才的表情太真实了，我差点就信了。”

程小时耸了耸肩，故作轻松地说道：“那说明我演技不错嘛，以后可以考虑去当演员了。”

陆光没有接话，只是默默地看着他，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。程小时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，他低下头，轻声说道：“其实……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。”

“我的反应？”陆光皱了皱眉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。

程小时抬起头，目光首视着陆光，眼中带着一丝认真：“陆光，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
陆光的心猛地一沉，他下意识地抓住了程小时的手腕，声音有些急促：“程小时，你到底怎么了？为什么总是说这种话？”

程小时没有挣脱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：“陆光，我只是觉得……人生太无常了。我们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，所以……我想知道，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，你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？”

陆光的手紧了紧，指甲几乎嵌进了程小时的皮肤里。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：“程小时，你能不能别再说这种话了？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，绝对不会。”

程小时笑了笑，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：“陆光，你总是这么认真。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己，你别当真。”

陆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，他猛地将程小时拉进怀里，紧紧地抱住他，声音沙哑：“程小时，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让我有多害怕？我不想失去你，真的不想。”

程小时的身体微微颤抖，他的手缓缓抬起，轻轻地拍了拍陆光的背：“陆光，别这样。我只是……只是有点害怕。”

“害怕什么？”陆光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程小时沉默了一会儿，终于轻声说道：“害怕有一天我们会分开，害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。”

陆光的心猛地一沉，他松开程小时，双手抓住他的肩膀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：“程小时，你听好了，我不会离开你，永远不会。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会在你身边。”

程小时抬起头，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轻轻点了点头：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
两人继续往前走，但气氛却变得有些沉重。程小时没有再说话，只是低着头，像是在思考什么。陆光也没有再追问，他知道程小时的性格，有些事情他不想说，逼问也没有用。

走了一段路后，程小时突然停下脚步，

程小时的笑容渐渐淡了下来，他低下头，声音有些沙哑：“陆光，如果……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，你会不会怪我？”

陆光的心猛地一紧，他抓住程小时的手腕，声音有些急促：“程小时，你到底在说什么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？”

程小时没有挣脱，只是抬起头，眼中带着一丝决然：“陆光，有些事情我不能说，但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陆光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“我想去英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