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还是我孤陋寡闻了。”太子笑道。

沈晔见他这样笑,脑子里想起来他以后会把背主之人做彘,想想身体就起鸡皮疙瘩。

“公子谦虚了,是家师不出名,不知者无罪。”

“有机会,兄台一定要为我和你老师引荐。”太子视线一首在沈晔身上,不曾移开。

沈晔笑道:“有机会一定。”

有完没完啊,他脸都快笑僵了!

“兄台大恩大德,日后必会报答。”太子行了个礼,在他腰还未弯下来,沈晔反应快地扶住她手臂,“公子不必多礼!”

给我看看你下属的眼神啊,恨不得把我脑袋砍下来当球踢。

太子见状只好作罢,“不知兄台名讳?”

沈晔随便扯个名字,随口应付过去,“我姓安,字长明。”

“安兄,下次再见必会报答今日救命之恩。”太子再次诚恳说道。

要不是沈晔知道剧情,差点就信了这太子的表面功夫,“公子无需多礼,我也只是路过。”

“安兄果然是个心地善良之人。”

沈晔微笑,拱手作揖:“那在下就此告辞,家妹还在等我回去吃晚饭。”

“好,不多打扰安兄了,安兄慢走。”

沈晔快速往外走,被人带着起飞的劲还未缓过来,他还得绕路躲开太子派来的眼线。

早知就不趟这浑水。

“阁下何人?!”

暗卫被人拉住,几个回合他便败下阵来,暗器全被人打落在地。

“你不需要知道,再往前一步,死。”持剑的黑衣人,剑指向他脑袋,仅有几毫米之差就可以插进他脑中。

暗卫手护住心脉,仰头看他:“你可知我主子是谁?”

黑衣人冷笑一声,歪头看他,“当朝太子——楚靖。”

暗卫心里一惊,大吼,“你既知晓我主子是谁,还敢拦我?”

“有何不敢?”黑衣人挑眉,抬手就用剑鞘打晕他,得跟主子汇报这件事才行。

沈晔并不知道,他走后没多久,就有人替他拦下跟踪者。

“累死我了。”

沈晔回到院子里,打开房间窗户翻进去,今天又是跟摄政王斗智又是跟太子斗勇的,比他敲键盘还累。

把买回来的东西放好,紧接着把买的食材拿出去,就看见下人们端着菜肴走进来,院子石桌上己有不少菜色。

“公子,您睡醒了?这是王爷吩咐膳房送过来的菜肴。”

阿福看见他出来,便迎了上来,但瞧见沈晔手里拿着的菜,疑惑问道:“公子,你手上的是?”

“哦,朋友送来的菜,拿去放好吧。”

沈晔把东西递给他,阿福伸手接过,心里疑惑沈晔哪来的朋友,不过主人的事情他不好多问,照办就是。

“安乐怎么样了?”

见阿福回来,沈晔询问安乐的情况。

“安乐姑娘己经醒过来了,公子可要去看安乐姑娘?”

“嗯。”

沈晔说完,往墙那边走去,没等阿福阻止,他双手己经攀上墙。

“公子,有路有路啊。”阿福急忙大喊。

“不必,这样较快。”沈晔说完,翻过墙到了原本居住的院子。阿福赶紧让人跟上,自己也小跑去了隔壁院子。

他到时,沈晔和安乐坐在树下的石头上,看地上的蚂蚁搬家,看神情看得很是入迷。

“安乐,你感觉怎么样?”

沈晔手拿枯枝,突然发问。

安乐比划几下,表示自己没事。

沈晔看懂了,把手里枯枝丢下,拉着安乐起身,“既然没事,那我们去吃饭吧。”

吃完饭后,夜晚笼罩大地,院子里的灯开着,沈晔和安乐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,阿福站在沈晔的身后。

沈晔端起刚才婢女上过来的新茶,尝了一口,瞥向身后:“阿福,你知道今天皇太妃和表小姐怎么处置了吗?”

“回公子,皇太妃被王爷禁止来寻您麻烦,说是再有下次,府里不得踏入一步。”

沈晔思量数秒,那个老妖婆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,毕竟这王妃的位置是她要留给丞相府之女的,就连林素儿得到的也只是侧妃之位。

不过,现在摄政王一个妻妾都没有,美人倒是多。

“那林素儿呢?”

“婢女被王爷送去风流场所,表小姐被禁足。”阿福恭恭敬敬地回话。

林素儿,得等到丞相之女回来后才会彻底下线,现在注定是要折磨他的。想来,原主也是她弄死的。

今天出去时,还听到些流言蜚语,说他被男人的事,但没说是摄政王,说他背着摄政王勾搭府里的下人,不要脸至极。

有些传得他脸皮特别厚,不知道羞耻怎么写,勾搭有妇之夫,是个人人可睡的对象。

这些杰作,怕也是出自那位表小姐之手。

怎么,一穿来那么多事。

沈晔叹气,从衣袖里拿出一包银子,递给阿福,“阿福,明天一早你去城南衣铺买几件衣服回来,男女老少的都要,银子在这里。”

“公子可是要买,芳衣阁的衣服?”阿福接过银两,沉甸甸的重量,“公子,其实用不上这么多。”

“不是芳衣阁,而是他对家良衣铺。”

“什么?”

阿福惊讶,意识到自己失态后,赶紧跟沈晔请罪,“抱歉,公子,还望公子责罚。”

沈晔挥挥手,“无碍,正常人都是这个反应,你明早去办就是。”说完,他打起哈欠,困意席卷而来。

来这里一个多月,他在现代的鬼作息被调好了。

“是,阿福领命。”阿福毕恭毕敬回答,行了个礼。

沈晔站起身,“钱应该有多,你给明月如霜他们都买一些衣服什么的,添置一些用品,还有你自己也买。”

“是,谢公子赏赐。”

“好了,我去歇息了。丫头你也去睡觉吧,这几天你就好好养伤。”

众人散去,沈晔回了房,看到全新的摆设,还有床,差点开心到笑出声。

终于不用睡那个会“吱呀吱呀”响的破床,闻那陈年腐朽的味道了,太棒啦。

沈晔开开心心地上床,被子一盖,烛火一灭,开始睡觉。

“沈晔,你可知罪?”

“贱奴何罪之有?”

“你勾引王爷,让他破了处子之身,你该死!你该死!”

“我也是被逼的!!”

“来人,张嘴!!”

“啊啊啊啊,表小姐饶命啊,表小姐饶命!”

凄惨的求饶声不断在耳边回响,床上的人,眉头紧蹙,手掌抓住被褥不放,掌心冒出汗水。

“你该死!”

“你给我去死!”

林素儿面如恶鬼的脸庞在眼前一点点放大,他感觉自己呼吸不畅,窒息感袭来,下一秒他被人从床上拉起来。

“谁!”

沈晔还没从梦魇中挣脱出来,出自本能地反制抓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