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官,您要买什么?小的可以为您介绍一二。”
沈晔刚踏进书肆斋,就有小厮迎上来,客气又礼貌地欢迎沈晔。
“文房西宝。”
他轻吐西字,小厮一听大顾客,笑容越发灿烂了,弯腰伸出手: “公子您请,里面请,请公子上二楼。”
沈晔随小厮上二楼,听着小厮给他讲解哪种好用,沈晔挑了价格偏下的买了,小厮也是很高兴的领他去结账,把东西递给沈晔,“公子请慢走,欢迎下次光临小店。”
“嗯。”
沈晔伸手接过,拎着东西往外走,可刚一转身就碰到了人,下意识地说了对不起,他身子往后倒被人扶住。
“何人竟敢放肆?!”
剑出鞘的声音刺耳,寒光锋利的剑身露出。
随后,一道清纯温和的声音响起,“退下,不得放肆!”
沈晔站稳后,看到眼前之人,心里疑问,看到少年腰间佩戴着的玉佩确认了身份。
当朝太子。
哦豁,这都能撞上,这来书肆斋,不就说明了他一会就被人暗杀了吗?
“抱歉,我的护卫有些不懂事,这位公子无碍吧?”
“啊?”
什,什么?这太子是这种温和的性子吗?这家伙不是白切黑吗?
对了对了,白切黑。
“没事。应该是我说抱歉才是,这位公子你没事吧?”沈晔面露怯神,小心又害怕地看向少年。
“无碍,公子没事就好。”
“公子也是,那我就先告退。”
沈晔话落,提起东西便离开了。
左右观察后没人,沈晔躲在窄小的巷子里,等待时间流逝,好想念现代的手机,还有他那个超大的电脑,还有柔软两米八的大床。
时间也过得太慢了,比他上课的时间都还慢。
“你说什么?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?你也不想想!”
“你高尚,你无私,而我还要养家糊口,你怎么不说没钱,你也可以追逐你那什么狗屁梦想?”
“离就离,孩子归你,钱归我!”
“凭什么孩子归我,钱归我?!”
“……”
那么久远的事情,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。
沈晔扶住脑袋,提高精神,等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。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故意跟他作对,没一会天空就下起了濛濛细雨。
沈晔赶紧跑到屋檐下躲雨,巷子外面不久便传来打斗声。
终于来了。
打斗声音随着雨声,一点点变小,最后雨停,打斗声便也停下。
沈晔稍等片刻才走出窄小的巷子,刚一出巷子就见到扶墙走,身上有刀伤,衣服沾染血迹的太子。
他身后是数十个沾染鲜血,躺在血泊之中,均是断了气的尸体。
不愧是全文中白切黑的代表性人物,这狠厉手段,怕是要比摄政王还狠上几分。
沈晔第一次除了在电视外,看到这种血腥场面,刺鼻又难闻的血腥味顺着风飘来,杂乱无章野蛮地闯进他鼻腔。
身体自然而然地做出反应,干呕几下,沈晔用手捂住鼻子嘴巴,尽量避开那鲜艳夺目的红色,紧紧跟在太子身后。
“驾!”
“驾!驾!”
来了。
沈晔黑眸瞥向后方,一辆马车飞驰而来,马夫露出阴狠毒辣的眼神,咧开嘴笑,不断挥舞手里的马鞭,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。
而他身侧,各自站立一位身穿黑衣的杀手,皆手持大刀,和地上凉透的尸体装扮无异。
沈晔吐出一口浑浊气息,把手里的东西甩到肩膀上面,撸起衣袖快速往前跑,路过太子身边时,精准地握住他手腕,拉着他迅速往前跑。
太子一脸懵逼,被人追杀的劲还没缓过来,就被人牵住狂奔。
“动手!”
听到杀手的声音,他脑袋往后一转,才发现一辆极速的马车朝他方向而来。
松懈下来的精神,瞬间又紧绷起来。
马夫身边的杀手装扮和刚才追杀他之人一样。
这是同个组织的杀手。
条件反射过来时,他手捏住沈晔的肩膀,施展轻功飞起来,速度很快的往前面的屋顶而去。
“属下来迟,请主子责罚!”
等到太子的护卫到达,他们己经甩开杀手的追踪。
“呕——”
沈晔一落地,就头晕眼眩,扶住树干在一旁吐起来,现在太子护卫到达,他还没有缓过神来。
他除了在摩托车上,没有感受到过这样刺激的速度,胃里翻涌的感觉让他心脏也跟着不舒服,眼睛看到的景象,还是模糊,又晕。
早知道就让这太子死在那里。
沈晔第一次感受到了晕车之人的痛苦,真的要命。
“公子,没事吧?”
太子走到沈晔身侧,拿出自己手帕递给沈晔,沈晔抽空摆手拒绝,从自己衣袖里掏出手帕,擦干净嘴角,就把手帕扔掉。
等沈晔缓过来,才回太子:“回公子,小的没事。”
“情况紧急所以抓着公子就跑了,公子可有受伤?”
身后的视线一首落在他身上,紧紧锁住他,这是太子的猜忌。沈晔整理好表情管理,转头露出个要死的表情,扯了扯嘴角:“无碍,不过是有些晕。”
“公子怎么会出现在那里?”
太子说话间,视线扫在沈晔的脸蛋,似乎要把人看穿。
沈晔也知道太子在观察他,身体颤抖几秒,低下头来纠结道,“我说我刚好在那边躲雨,碰巧遇到公子,公子信吗?”
话音刚落,感受到股杀意一闪而过,沈晔呼吸微妙,心颤数秒。
“信,还得谢谢公子救命之恩。”
太子说完,忽然爽朗笑了几声,“公子可有想要的,只要我能给的,一定满足。”
沈晔看不见太子的表情,却也知道眼前的人正在观察他一举一动,说是什么都能给,可他一旦开了口,那将是死路一条。
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这是我老师教我的,公子不必如此。”
“好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看来这位兄台有位好老师。”太子手按了按沈晔肩膀,凑到他面前低问,“不知,兄台师承何人?”
“老师是个籍籍无名之人,说出来公子可能不知。”沈晔肩膀上的重量压疼刚刚被抓着的伤口,估计有了淤青,这副身体真是倒霉,三天两头受一次伤害。
空气静默几秒,见太子不说话,沈晔叹气道:“我老师是张三。”
“张三?”
太子微微蹙眉,他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,京都才子他都熟烂于心,各国才高八斗他也有所了解,可眼前这人说的名字,他没印象,而且这名字怎么听着像是现编。
沈晔突然抬头,骄傲自豪回他:“是,这是我老师名讳。”
出门在外,身份都是自己给的。下一次再有人问,就说是李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