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可你把我初吻夺走了…"谢执眨着湿漉漉的眼睛,手指轻轻揪住祁禹的衣领。
祁禹喉结滚动了一下:"兄弟间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吗?"
"那刚才这个吻呢?"谢执得寸进尺地凑近,揽过他的腰。
祁禹别过脸去,耳尖却悄悄红了:"…闭嘴。"
谢执轻笑出声,指尖抚上祁禹发烫的耳垂:"耳朵好红啊,是不是发烧了?我帮您量量体温?"说着就要贴额头。
祁禹一把扣住他不安分的手腕:"谢执!"
"在呢"谢执趁机把另一只手环上祁禹的腰,"主人叫我名字真好听,再叫一次?"
"……"祁禹深吸一口气,"松手。"
"不要"
祁禹终于转回头,盯着他:"我们难道不是兄弟吗?"
谢执又裂开了。
主人为什么不开窍啊!
"我们难道不是兄弟吗?"
“你不是我捡来的吗?”
祁禹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谢执头上。他嘴角还挂着笑,但眼神己经暗了下来。
又来了。谢执在心里咬牙切齿,这个木头什么时候才能明白?谁家兄弟会像我们这样接吻?!
他的手指还搭在祁禹腰上,能透过衣料感受到那截腰线的温度。
谢执不着痕迹地收紧了手指,在心里把祁禹骂了八百遍。
不行不行,不能骂老婆。
装,继续装。上次我们在墙上亲的时候怎么不说兄弟情?
手指插进我头发里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兄弟该有的距离?
现在倒好,亲完了开始跟我划清界限...
"谢执?"祁禹微微皱眉,似乎察觉到他情绪不对。
谢执猛地回神,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:"在呢~"他故意拖长音调,手指却叛逆地在祁禹腰侧轻轻刮了一下,"主人终于舍得正眼看我了?"
看啊,就是这副表情。谢执盯着祁禹微微泛红的耳尖,明明身体比谁都诚实,嘴上却非要跟我撇清关系。
他忽然觉得一阵烦躁。
这些天他明示暗示无数次,祁禹却总能用"兄弟"两个字把他挡回去。
谢执甚至怀疑祁禹是不是故意的——先给他点甜头,等他忍不住凑上去的时候,再一盆冷水浇下来。
"我去买杯咖啡。"祁禹突然挣脱他的手臂,转身要走。
“主人等我。”
远处,系统广播突兀地响起。
【请小镇居民到咖啡厅集合,副本将在今天下午开放娱乐设施】
"主人等我"
“别叫这个。”
“好的哥”
【死亡娱乐活动提前开启,现在开始随机抽取参与者】
一道刺目的红光从天而降,正好笼罩在谢执和祁禹身上。谢执下意识把祁禹护在身后。
【游戏名称:俄罗斯轮盘赌。规则很简单——六发弹巢,一颗子弹,轮流对自己开枪。存活到最后的人获胜】
地面突然裂开,一张金属桌从地下升起,上面放着一把锃亮的左轮手枪。
"搞什么鬼"一个红发的居民说。
咖啡厅里的其他居民早己退到墙边,有人发出幸灾乐祸的轻笑。谢执转头,眼神阴鸷地扫过人群,那些笑声立刻戛然而止。
"我先来。"祁禹突然说。
"不行!"谢执一把按住他的手,"我来。"
“?”
金属桌自动旋转起来,手枪在两人之间缓缓移动。谢执盯着那黑洞洞的枪口,突然笑了:"哥,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?"
祁禹疑惑。
"最讨厌别人抢在我前面送死。"话音未落,执己经抄起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。
祁禹的反应快得惊人——他一把扣住谢执的手腕,拇指精准地卡在扳机后方。两人在方寸之间角力,呼吸交错。
"九九,松手。"祁禹的声音低得只有他们能听见。
谢执舔了舔突然干燥的嘴唇:"凭什么?"
"凭这个。"祁禹突然凑近,在他耳边轻声道,"第三发才是实弹。"
祁禹什么时候动了手脚?
枪在他们手中转了个圈,最后莫名其妙地回到了祁禹手里。谢执还没反应过来,祁禹己经干脆利落地对着自己脑袋扣动扳机。
“这钱我要定了。”
咔。
空膛的声响在寂静的咖啡厅里格外刺耳。谢执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喉咙发紧。祁禹却像没事人一样,将枪滑到桌子对面。
"该你了。"
谢执盯着那把枪,突然意识到什么——祁禹在赌。赌系统会遵循物理规则,赌这把枪真的只有一发子弹,更赌…谢执会相信他。
他慢慢拿起枪,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:"哥哥,要是我死了…"
"你不会。"祁禹打断他。
谢执大笑,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。
咔。
第二发也是空膛。谢执吹了个口哨,故意用甜腻的声线说:"主人好厉害呀,连子弹在哪发都知道"
祁禹没有接话,只是再次接过手枪。这次他没有立即行动,而是突然将枪口转向了谢执。
整个咖啡厅一片哗然。
谢执眨眨眼,不但不躲,反而主动把额头抵上枪管:"哥哥要亲手杀我?"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,"好开心啊…"
祁禹的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,眼神深不见底:"闭眼。"
谢执乖巧地合上眼睑,长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阴影。他感觉到冰凉的金属轻轻划过眉心、鼻梁,最后停在唇上。
"张嘴。"祁禹道。
谢执顺从地微启双唇,随即感觉到枪管探入口中。金属的味道在舌尖扩散,这种完全被掌控的感觉让他浑身战栗。
咔。
第三发依然是空膛。
祁禹利落地收枪,而谢执还保持着张嘴的姿势,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唇角。他的眼神湿漉漉的,带着几分委屈:"主人骗我…"
祁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弹巢——里面根本没有子弹。